东方化的话里起码有两个疑点,他原本姓西门,就因此而姓东方吗?
突然改姓,又是为何?
这当然也无关宏旨,是出于对同伴的了解,才有此一问。
接下来疑点就大了,他就不去打听,因何檀玄峻知道谷家有碧灵丹?
东方化并非闭塞之人,而是消息灵通的很。
他就不好奇吗?
而且这件事如果水落石出了,他也可以洗清嫌疑,冤家宜解不宜结。
怎么他居然不闻不问?
似乎有违常情。
姓谷的少女不惜冒着风雨,跑到偏僻小路,果然是因为父仇。
假如霍天云不在身边呢?东方化拿什么应对?
除非他武艺奇高,不然不会对此事这样淡漠,毕竟付出的代价也不菲。
他就这样不在意?
如果对自己都不在意,那怎么指望对他人热心肠呢?
难怪他对李浩明夫妇的处境冷静得近似冷漠。
虽然是讲得通,但总觉得有违常情,需要保持观望的态度。
原文是——霍天云问得很仔细
霍天云心里想道:“一时的误会总是可以解释清楚的,为什么非得隐姓埋名,远避他方不可?”
东方化好似知道他的心思,说道:“当时我也以为只须避过风头,待到谷夫人稍为冷静下来,就可以找她解释的,哪知以后一直没有她的消息,以至令得我心与愿违。不过我之所以隐姓埋名,也不仅仅是为了避她寻仇之故。我算不得是什么‘奢拦’(了不起之意)人物,但在中原也有点小小的名头。我远走塞外,在瓦剌人的地方多少也有点活动,希望有机会可以帮得上义军的忙。是以既然改了姓名,那就索性一直以东方化这个姓名出现了。”
霍天云道:“老前辈刚才为何不和那位谷姑娘说明当年的误会之事?”
东方化苦笑道:“她认定了我是‘魔头’,你不是没有看见,我刚要说话,她的鞭已经向我打来了。看来她的脾气比她的母亲还要暴躁,叫我如何能够从容向她解释?”
霍天云道:“那个檀玄峻后来怎样?谷夫人是否曾经找他报仇?”
东方化道:“这十年来我在塞外,从没得到有关谷夫人的消息。不过檀玄峻的结果,我却是曾有所闻。”
霍天云道:“怎么样?”
东方化道:“用不着谷夫人找他报仇,他早已死了。”
霍天云诧道:“他武功那么好,怎样死的?”
东方化道:“听说他是上天山采雪莲之时跌死的。碧灵丹只能保得他那位心爱的姑娘一年性命,所以他在一年之内,非得去采新鲜的雪莲不行。”
霍天云道:“就只他一个人去吗?”
东方化道:“这消息是我辗转听来的,告诉我的那个人也是不知其详。大概是一个人吧。”
霍天云道:“那位姑娘呢?檀玄峻死了,她有没有得到天山雪莲?”
东方化道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霍天云道:“那位姑娘姓甚名谁,老前辈,应该知道吧?”
东方化似乎有点诧异的神色,说道:“你为什么问得这样仔细?我已经告诉你,我与檀玄峻是风马牛不相及,他喜欢的姑娘是谁,我也没兴趣打听。”言下之意,当然是不知道的了。
东方化对信息的处理挺粗糙的,他好像只要知道自己感兴趣的,其它的都不闻不问。
他的意思很明显,檀玄峻的结局,让他无法继续追寻。
线索是中断了。
可是他思虑很周详,看似马马虎虎,但该知道的点儿,都交代了。
而且他这么一说,其实是有效的阻止了霍天云追问檀玄峻是如何获得碧灵丹的。
表面来看,理由是成立的。
那么假如东方化孤身遇到谷姓少女呢?他拿什么自保?
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,他一定会想办法继续追寻答案的。
这就是他保身的法宝。
那么他何以自保?霍天云要留心察看他的武艺了。
不然难以解释。
不过这件事表面的理由都很充足,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破绽。
细细回味,却发现东方化每一句话其实都是说给霍天云听的,要的是打消疑团。
如此周密的考虑,怎么会在事情的表面处理得这样的松散随意呢?
这是矛盾的。
那么接下来会如何?敬请继续观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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